“嗯?”白雪勉强地掀了掀疲惫的眼皮,正看到范东南捏手捏脚得上床,便又安心地闭上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回来了……”
范东南躺在她身边,轻柔地将她抱进怀里,闻着老婆身上清新的香味,不自觉得翘起嘴角。“又被两个小家伙累坏了吧?”
“他们好讨厌!”白雪无奈地嗔怪,可脸上去带着无限的宠溺。“早上才换的衣服,结果我去接他们时……早上的漂亮宝贝成了两个小邋遢鬼。他们今天又把他们班上的小胖子给打了……”
想到小胖那张可怜兮兮、红红的小猪脸,闭着眼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怕被老公念,赶紧端正态度又说:“看来,你又要找他们好好谈一谈。”太可恶了,连累她对着小胖猪的胖妈道歉了半天。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范东南很是弄不懂儿子,全班那么多同学,他们兄弟俩为啥偏偏跟那个什么小胖过不去?“他们就不能换个羊薅羊毛吗?”
“噗呲!”白雪乐了,拍了下他厚实的胸,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讨厌!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着自家老婆宛如海棠初醒的妩媚,范东南只觉着全身一紧。他几天未回家,身体叫嚣着想要交公粮。如今看她醒了,那里肯过这大好机会。
“老婆,想死我的……”
“嗯……”白雪的红唇被他含住,粗励的大掌熟门熟路的抚上她胸前的柔弱。“不要嘛……我……好累……想睡……”
“睡前做些运动有助睡眠……”
“讨厌,嗯……”
第二天,白雪睡到自然醒时,已经天光大亮,窗外暖暖的阳光照进卧室,让房间充满阳光的味道。懒懒得抻着腰身,隐约能听到楼下老公陪着儿子们玩耍的声响。
不用看,她几乎能想象他们父子三人相处时的样子。大儿子范季阳无论相貌、性格都随了他爹七、八分,别看他现在才五岁,可他动作、语言都有身为长子的稳定。
小儿子范季跃同长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特别迷人的海一般的眼睛。小时候他常常因为眼睛长得与父母、兄长不一样而偷偷难过,直到见过洋鬼子叔叔,知道自己美丽的眼睛是遗传了成为天使的奶奶,小家伙再也没有报怨过。褪去忧郁的老二越发得阳光、肆意,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
躺要自家的床上,听着家人的笑语,白雪细细体味满满地幸福,幸福得几乎让她忘记了过往悲惨的前世。现在她有夫、有子、有爱、有家,每天过着幸福平淡的日子,她终于有专属她的家人。
当年妄图对她一亲芳泽的赛西门被控绑架、伤害罪,再加她之前在Y省的累累罪行被揭,直接被叛了无期,且无能保外就医。她的副省长老爸被连带查出贪污、渎职被判十年。她姐夫虽被保全下来,却永远得失去了升职的机会,被安排了个闲职,坐等退休。
他们一家四口在Y省住了两年,随着范东南的升迁又回京城。时不时得去陈家、范家,探望长辈,两个儿子如今已是两家的心头肉、开心果。
白雪同亲生母亲的关系还是淡淡的,偶尔遇上生母总是在妈面前念叨自家侄女在国外混得不顺利,独身飘荡,一直没找到可靠的男人等等诸如此类!
也许是幸福的生活教她学会了宽容感恩,对与生妈的偏心,她如今看得很开,心结开打了,面对她时也愈得从容淡定。只是插曲,上天用来综合她过于甜蜜的生活。
人生旅程,必有极品相伴,她也学会了且过且珍惜。
“吱——”卧室被悄悄得打开,白雪眯着眼睛,看到从门缝里探出两颗圆圆地小脑袋。
“吁——”范季阳用短胖的手指在嘴唇上比了个禁声地手式,“妈妈在睡觉,小声点儿!”
小儿子范季跃瞪大蓝蓝的眼睛,小心地点点头,生怕自己点头时也发出声音弄醒妈妈。
白雪看着两个小宝贝,再也绷不住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妈妈醒了!”两个小家伙惊叫着扑到床上,快速扑倒在她身上,尖叫着挠妈妈得痒痒。
母子三人在床上笑着、叫着、玩耍着。终于两个小家伙玩累了,软软得靠在妈妈身边躺下。
小儿子皱着鼻子报怨道:“爸爸一回家,妈妈就睡懒觉!睡到太阳晒屁屁了,也不起床,真丢丢!”
“一定是爸爸缠着妈妈讲床前故事,妈妈讲得太晚了,才会睡懒觉。”大儿子紧着眉头,掰着手指分析妈妈赖床的原因。
听着儿子的童言无忌,白雪的脸皮有些发烫,庆幸被子下她的睡裙还算整齐。昨晚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睡裙应该是他后来给她穿上的。
至从她差点被儿子们堵在被窝里,她就严令范东南一定要负责她的衣着整齐,一旦她在儿子面前丢面,他就只能去睡客厅的沙发。
“爸爸,你以后不能总缠着妈妈讲睡前故事,害妈妈睡懒觉!”大儿子一本正经得警告刚刚走进来的老爸。
范东南先是一愣,听明白儿子的话以后,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说:“你妈妈每天给你俩个讲睡前故事,爸爸出差几天,回来当然要让妈妈给我补回来,不然我听得太少,爸爸就太亏了。”
“老不羞!”白雪剜了他一眼。
两个小家伙齐齐地用手指在脸颊上比丢丢的手式。“爸爸好幼稚!”
“你们三个……看来我今天得让你们领教一下什么是家法!”说着他也回入他们的床战。
“哈哈——”
“爸爸,住手!啊——”
“哈哈……妈妈,救命!”
笑声、喊声飘出窗口,伴着阳光、微风传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