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穆玄冷眼看过去,薄唇勾起一个笑弧,果然是邪魅动人,可是酒店经理却觉得是“冻死了”!
他薄唇凉凉的吐出一句话,“既然你们拿这样的客人没办法,让我原谅什么?”
“我、我们……”酒店经理的舌头直打结,想撞墙的心思都有了,这时候大总裁怎么突然就有心思玩文字游戏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庄少,客人要喝酒,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确实是没有办法。”
酒店经理有那么一秒钟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庄大少这么一脸吓人的模样单纯真的就是吓吓人?
不过下一秒,他就觉得欲哭无泪了,“那就让我替你们想点办法吧。程昱,收购这家酒店,教教他们如何经营。”
“是,boss。”
怎么就是了?
难道他作为酒店经理这样就拱手让出自己的酒店了?
不过对上庄穆玄阴寒的眼眸,他哪里还敢说什么?立即点着头说道,“一切都听庄少的!”
庄穆玄却没有再理会他,直接俯身打横抱起凌华清,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他等电梯的时候,庄茗伊拿着凌华清的手包走了过来,眼眶里开始充斥着泪水,“穆玄哥哥,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不让嫂嫂陪我参加应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是……”
她哭的有些哽咽,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是吗?
靠在庄穆玄怀里的凌华清却微微的挑了挑眉梢,她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大脑在快速的运转。
她确实理解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来参加这样的应酬会有些恐慌,担心自己应付不来,但是既然经纪人都到场了,能出什么事情?
她虽然不认识那个经纪人,但是在酒桌上已经查过了,陈晓是金牌经纪人,并且从来不允许自己手里的艺人靠绯闻上位,凭借的都是硬实力。
所以陈晓是不可能让庄茗伊来勾搭老板上位,再加上庄茗伊的身份也不需要。所以庄茗伊非要她陪,不过是早有准备!
只是这盘算的时间还真的是恰到好处!
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在庄穆玄进入电梯,庄茗伊也跟着进去之后,才轻声说道,“茗伊,别哭了,我不是也没事吗?只是这件事让我明白进演艺圈多么的危险,你还是别走这条路了。”
什么?!
庄茗伊怔住了,连眼泪都忘了流,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事上了?
她定了定神,才开腔说道,“嫂嫂,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啊?”
“梦想也得安全第一啊,若是你也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凌华清说着还轻微的抖了抖,伸手紧紧的抱住庄穆玄,一副长嫂的模样说道,“穆玄,劝劝茗伊吧,若是真的出事了,我们怎么对得起七爷爷?”
“不会的!”不等庄穆玄开口,庄茗伊就抢着说道,“晓晓姐很照顾我,一定不会让我陷入那么危险的情况的!”
“再照顾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啊,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多危险?若不是穆玄即使出现……”
说到这里,凌华清似乎说不下去了,将脸埋在了庄穆玄的怀里。
若不是庄穆玄突然出现,今晚的事情就成了,可是庄穆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庄茗伊暗地里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可是却抬眼小心的打量着庄穆玄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轻声问道,“穆玄哥哥,你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
“怎么?觉得我该出现的晚点?”阴寒的嗓音几乎夹杂着碎冰,让人觉得空气都冻结了。
“不是,”庄茗伊立即摆起双手,脑袋也晃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幸亏你即使出现,嫂嫂才没事。从包间出来看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她低着脑袋小声的说着还好,眼睛却骨碌碌的乱转着。生怕他们会怀疑这件事跟她有关,不过转念一想,她根本没有露面,别人怎么会知道?
随着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庄穆玄迈着大步走了出去,庄茗伊小跑的跟在后面。
她看着凌华清靠在庄穆玄怀里的模样,心里很是羡慕,更是嫉妒,也更加下定了要除掉凌华清的决心!
尤其是坐到车上,庄穆玄亲昵的将凌华清放到驾驶位上,还给她系了安全带,却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准确的是连个眼神都没有!
甚至最后若不是凌华清出声,庄穆玄很可能就直接开车离开了,根本不管她有没有上次。
坐在车子后排,庄茗伊的拳头不断捏紧,心底充满了仇恨。
可是车子停在停车坪之后,她却第一时间下车,并且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嫂嫂,我扶你回去吧。”
不等凌华清回答,庄穆玄已经拒绝了,“我抱她就好。”
说着他俯身将她从车里抱出来,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去。高大的背影无比的挺拔,却也无比的冷漠!
好似一把刀一样的捅在了庄茗伊的心上,落下的眼泪也充满了真实的感情,再没有之前做戏的成分。
眼看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她死死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在尝到了血腥味之后,才跑着追上他们,哭着说道,“穆玄哥哥,嫂嫂,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是我安排的,才这样对我?”
庄穆玄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抱着凌华清直直的往前走。
庄茗伊却好像中了魔咒一样再次跑到他们面前,甚至展开双臂的阻拦,“穆玄哥哥,你说清楚!若是你真的这样认为,我马上搬出去!”
说完这句,似乎又觉得不够,追加了一句,“我现在就搬出去!”
凌华清抬头看着庄茗伊泪流满面的脸,轻轻地扯了扯庄穆玄的袖子,低声说道,“我去卫生间的事情,茗伊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得到?只是我倒霉,遇上了醉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