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就曾带着这么一帮古代将士厮杀在战场之上。那种创造历史,生死相托的激情和信任,让他念念不忘。
可庞士元并没有因此而对眼前的古代军队感到亲切。
相反,一股厌恶感油然而起。
因为他看到,这些身着古代兵甲的将士的脑后,都有一根丑陋而刺眼的,就像是老鼠尾巴一样的辫子。
如此古里古怪装束的军队,遍数中国五千年历史,就只有满清的军队了。
庞士元并不是什么极端民-主主-义者,对满清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偏见。
尽管满清为了达到少数统治多数的目的,而实行了几乎是奴化的统治,几乎直接导致了堂堂天朝上国百多年的屈辱。可要说满清对中国一点贡献也没有,那他还真说不出口。
庞士元一直都承认,满清对中国疆域的扩张,有着不可磨灭地贡献。
正是满清对东北、元蒙、青藏、西域等地数百年的有效统治,这才让这些省份成为了中国不可分割的固有国土。
否则,以中国汉人老祖宗们小富即安,又守财奴一样的性情,恐怕到了近现代,还守着中原和中原以下地区过他们的小日子呢!
至于外面的世界,那与他们何干?
他们只会说:“中国已经富有四海,应有尽有,还要那蛮夷之地干什么?就给那些蛮夷折腾去吧!”
真要那样,现代中国恐怕就要失去近一半的国土了,那绝对是不可承受之痛。
所以,满清的贡献,是事实存在的。
可不管满清的贡献有多大,想要让庞士元喜欢满清。那是不可能的。
仅仅是愚民和奴化社会,就足够庞士元给满清点无数个“厌恶”了。更何况,满清从入关到覆灭的数百年中。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和末期的丑恶嘴脸。更是让他由衷地厌恶。
因此,庞士元一看到这些留着鼠尾巴的满清将士,心里就直接把他们列为可杀之列。
现在还没有动手,只是因为他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刚才虽然升起过是否错进了古战场的想法,可他知道那只是他一时的错觉,他绝对还好好地站在现实世界里。
可为什么现实世界里,会有满清的军队?
庞士元真的无法明白。
同时,他也不明白。满清军队的战力有这么强大吗?
居然在正面交锋中,以冷兵器的古代军队死死压制热兵器的现代军队。
和满清军队交锋的,是一群再明显不过的现代人。现代的衣着,现代人的言行,现代人的武器。
他们数量上百,多数是军人,少数是平民。
当然,这平民肯定不是普通的平民,都是有修为的修者,甚至是梦予者。
军人以热武器为主。而平民则以冷兵器为主。
怪异的是,热兵器为主的军人,却不是这些现代人的战斗主力。那些冷兵器为主的平民才是。
尤其是其中三个特别活跃,战力也远超其他人的平民,他们率领着一帮平民到处救火。哪里出现问题,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形。
庞士元很容易就从他们的身手判断出,他们都是武道梦予者。
中国大地,终究还是武道为王。
十个梦予者,至少有八个是武道梦予者。
剑气、刀气纵横,剑芒、刀芒断兵破甲,满清普通将士很难抵挡他们的攻击。正是他们的活跃。这才堪堪挡住了满清军队的肆虐。
满清军队结阵而战,形成了强大的军势。
正是这强大的军势吸引了大量的灵气和军势、煞气相合。形成血色煞气甲兵,附着在他们的兵甲和身体之上。
这不但让他们的身手大好。防御大增,也让他们的兵甲成了不差于神兵利器的宝贝。
他们的盔甲、盾牌的结实部位,能硬挡子弹的攻击,而不被击穿。他们的兵器能够直接格挡子弹,他们的身手也能躲避子弹。
偶尔爆炸的手榴弹,都能被他们及时避开,或者以盾阵直接硬抗。
而最具威胁的炮弹、火箭筒,却因为双方犬牙交错,一团乱麻,而失去了作用。
交锋中,大量的现代军民被满清将士杀伤杀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严重影响了现代军民的战斗决心。即便是那三个梦予者的活跃,也无法弥补士气的逐渐低迷。
当热兵器不再是依靠之后,这些习惯了热兵器作战的军人,表现得比平民还不如。
他们的动作,根本就跟不上以满清将士的战斗节奏。
满清士兵一个持盾冲击,就能硬顶着火力推到他们的身前。再一个结阵冲锋,就能把冲散他们的火力分布,进行短兵相接。
而一短兵相接,他们手中的枪械就因为混乱而投鼠忌器。
就算真的放手去射击,子弹也很难真的杀死人。
那些十来人为一组的蒙元士兵,用盾牌和兵器把身体护卫得严严实实,子弹很难有效杀伤他们。
偶有建功的子弹,却也因为血色煞气甲兵而危机大减——非击中要害很难造成致命伤害。
而满清士兵的弓弩,却能轻松射穿他们单薄的军装,给他们致命一击,这让他们无比被动。
更不妙的是,能作冷兵器使用的军刺,碰到用了一辈子冷兵器的满清将士,完全不顶用。稍微一磕碰,军刺就非断既飞。偶有能相持的,也因为满清将士结阵配合而战,而饮恨当场。
一句话,这些现代军人与古代军人战场肉搏,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
事实上,现代军人本不该这么脆弱。
这还是因为满清将士的军势压制了他们的身心,让他们的战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现代军队虽然也有军阵、军势一说,可那也只是一说而已。
除了训练和阅兵,几乎毫无毫无意义。
在热兵器作战中,什么军阵、军势,统统都是笑话,一把机枪、一个炮弹就能把聚成一堆的敌人彻底抹平,军阵、军势什么的,哪里还有意义?
所以,一盘散沙的现代军人才会被满清将士压制得如此悲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