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家的人都跑了,”
华阳城中,看着一片废墟的梁家府邸,谭青林与张远山火冒三丈,沒抓住黎晨,宝器飞了,连诱饵都跑了,还损失了两大宗师强者,这让他们如何向背后势力交代,散修联盟还好说,整个玄天大陆,隶属联盟的宗师强者不知凡几,死个把根本无关痛痒,至多分舵中不好交代,但对明元宗而言,这就是晴空霹雳,要知道,加上之前的袁朝业,已然陨落两人,原本三宗中明元宗与武岚宗势力持平,现在丹旋境宗师强者只剩下宗主袁天野与张远山,顶实力量损失一半,反而势力最弱的玄云宗,沒有任何损失,要知道,玄云宗多年來只有楚云空这一位丹旋境中期宗师支撑,虽然一直有传闻,那位纵横方圆数十宗郡,修为达到丹旋境巅峰的狂狮楚人王早已在甲子前为救门下弟子被重伤不治而亡,但他的传说,一直威慑着周边宗门,纵然玄云宗一直积弱,也只是暗地里针对,可现在情况不同,出了叶孤云与黎晨两大天骄,还有那位天资不弱的楚紫芸,可以想象,未來数十年内,将是玄云宗势力飞速增长的时期,想到昨晚周龙飞这位丹旋境中期宗师的陨落,无不昭显着黎晨的可怕,还有那位一直传闻实力在他之上的叶孤云,甚至十数年内都有可能赶超两宗,这种事情,决不允许发生,“大人,本來我们可以将梁家的人留下,可是......可是半路冲出了一头三阶妖禽,厉害的不得了,來无影去无踪,我等死伤惨重,才被他们逃了,”
几名面色惨白的固元境武者,心有余悸道,“妖禽,”
两大宗师互视一眼,脑海中闪过一抹血金色流光,“师叔,是一头血金色的巨鹰,依我看,绝对是异种妖禽,实力至少是三阶巅峰,弟子等沒有人是它一合之敌,”
袁承宗走过來道,“真的是这妖孽,”
张远山面色阴沉:“谭兄,你可对此妖禽有所了解,”
“昨晚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根据他们的描述,很像金翅雷鹰,但颜色又有些不对,看來,真是的金翅雷鹰一类的异种妖禽了,”
谭青林沉吟良久,凝重道,“可恶,黎晨此子就够妖孽难缠了,再有这等妖禽做帮手,我们岂不是沒了机会,”
张远山不甘道,眼见两人发怒,众人齐齐噤声,更对昨晚之事感到庆幸,看样子,四大宗师圈禁梁家之人做诱饵,沒有成功伏杀黎晨,反而吃了大亏,想到至今未出现的两大宗师,心底一个令人发寒的想法冒上心头,齐齐打起了寒颤,“无妨,虽然这里离玄云郡颇近,但要想离开明元郡所在,以梁家之人的脚力,至少得半月,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内组织他们离开明元郡,就不怕黎晨不会再次上钩,”
谭青林冷冷道,“不错,现在黎晨身受重伤,绝对藏在某个地方疗伤,承宗,你吩咐下去,四处散布明元宗华阳城梁氏一族掳掠四方,现被宗门抓获,不日将公审,不怕黎晨不來,”
张远山眼睛一亮,黎晨只有一人,还身受重伤,要想找到昨日逃走的梁氏一族绝对难如登天,张远山断定,以散修联盟与明元宗的势力,轻而易举就可找到,“是,”
袁承宗目中泛着阴狠之色,快速下去吩咐,“哈哈,”
张远山与谭青林互视一眼,仰首大笑,似是看到重伤的黎晨,被他们的计谋引出來,最终被伏杀,宝器到手的情形,......
咻,高空云层中,血金色光影闪动,吹荡着云朵四散开來,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虚空劲风吹过,唳,透过云层,雷鹏四下里扫荡,蓦然回首低鸣,“找到了,下去,”
黎晨眼睛一亮,吩咐道,嗖,转瞬,雷鹏身化血箭,从高空〖激〗射,直直落了下去,呼,山林中,劲风吹荡,转瞬血金色身影一闪而逝,密林中,数十名武者,有老有少,男女皆是面露疲惫,“好,大家起來,即刻上路,”
白发老者起身,疲累的招呼众人赶路,他正是梁家族长梁钟允,“爹,再休息会吧,几个叔叔昨晚都受了伤,还沒有恢复好,”
一名中年男子道,面貌依稀与其有些相似,“是啊爹,跑了大半宿,而且月华还沒找到,”
身边一名美妇人,身上满是污渍,难掩疲惫,“爷爷,再等等吧,黎师弟说过,月华就在那小城中,就算离开了,也走不远,看到我们留下的家族标记,一定会赶上來的”
梁棕甫左臂裹着纱布,似是受伤不轻,“不要多说了,棕甫,你日后要继承家族,决不能因小失大,大家速速起身,”
梁钟允摆出族长威严喝道,簌簌,众人这才有些不情愿的起身,“什么继承家族,还不是因为他误交朋友,害的我们偌大家族一夜散尽,”
“就是,要不是他跟那什么黎晨交好,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稀疏的不满嘟囔,渐渐传播开來,原本就奔袭了一整夜,现在又因主家嫡系中梁月华失踪而在此耽搁宝贵时间,让这些人心底的积怨开始爆发,“你们......”
梁棕甫面色难看,说起來,此事确实与黎晨,但真要深究原因,并不在黎晨身上,而是在他身上,以梁棕甫显露的资质,梁家不愿并入明元宗,若梁棕甫日后破入丹旋境,尤其是现在明元宗几大天才死的死伤的伤,到时候必然威胁到明元宗的统治,而这次,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够了,明元宗对梁家出手的原因,你们也都清楚,此事不用再多说,全速前往玄云郡,”
梁钟允须发皆张,厉声高喝,人老成精,他哪里会看不出來此事根由在哪儿,“抱歉,因我之事累及梁氏一族诸位受累,黎晨在此赔罪了,”
陡然,斜刺里走出一道瘦削身影,向众人拱手一礼,“什么人,”
众人心下一紧,齐齐握紧了兵刃,“黎师弟,你沒事,太好了,”
梁棕甫惊喜的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他,“对不起,”
看着狼狈不堪的众人,黎晨道,“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沒有这件事,明元宗迟早会逼梁家就范,你若再如此,那你我就做不成兄弟了,”
梁棕甫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