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方桐正手拿一本情报资料无聊地翻弄着,这些情报他早就已经翻看过了,上面的八卦资料方桐也丝毫不感兴趣,他见旁边的大卫.布莱克也像自己一样无精打采,又忍不住朝通往三层的楼梯处看了一眼。
这是他看的第几眼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像之前一样失望的重新把头扭回到手中的请报上,却不想,他这一次看到了那个期盼的身影。
“大哥!”方桐忍不住朝三层楼梯口处跑了过去,众阵营人物闻声扭头,看着王三才信不走下来,也连忙扔下手里的情报资料迎了上去。
王三才走下二层之后,不等众人开口,便打了一个响指,道:“妥了!只是成与不成就不好说了。”
见王三才说的如此模糊,方桐也意识了过来:“嗯,咱们回去再说。”
王三才点点头,见阵营人物们也没有其他意见,便带着他们朝楼下走去,回到一层,大厅中依然还是人山人海,伴随着王三才他们八个走下来响起的脚步声,那些人的目光也陆陆续续朝他们看了过去。
王三才也懒得理会这些不同的目光,走下楼梯处后便带人直接往门外走去,可是,正当他们刚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就有一个身影张开双臂把王三才他们挡在了门前。
“这位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吗?”王三才带着笑容对这人问道,他注意到这个人相貌普普通通,相比肌肉发达的渡鸦,他的身材也显得略微单薄,但最鲜明的是,他的只眼上带着眼罩,像是瞎了一般。
伴随着他突然出现,王三才还注意到身后那些拥挤的刺客们连忙着急的往后退去,像是对此人有些恐惧。
而且,王三才还听见有人低声谈论:“这独眼龙又回来了,他果然是想找八连杀的事呀!”
“嘘,小声点,这个家伙看样不善啊,你忘了他一下就把林楠城来的‘寅’级‘中天’刺客队的队长的手腕给捏断的事情了?”
“别惹祸上身呀。”
“中天刺客队长回去找他的救兵还没回来呢,这下独眼龙又突然出现,看来我们有好戏看喽。”
“嘿嘿,听焚石城暗宗宣传八连杀多么多么的传奇,一天之内就能平掉一座小山,简直就是胡扯嘛!借这个机会我们也能看看八连杀是否名不属实喽。”
……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入王三才的耳中,王三才倒不在意,只不过通过这些议论,他已经能确定,眼前挡住自己八人去路的这个独眼龙,正是他之前上二层后听到一楼惨叫声的始作俑者了。
见独眼龙只顾打量着自己八人,一句话都不说,渡鸦先按耐不住了,他压根儿没把独眼龙放在眼里,不满地嚷嚷道:“嗨,你这家伙,听没听过‘好狗不挡道’这句话?”
王三才并没阻止渡鸦,因为他也看得出独眼龙来意不善。
不过,渡鸦的这句话可是让身后的那些刺客们炸锅起来,有的刺客甚至忍不住兴奋议论道:“嘿,听见了吗?八连杀果然嚣张啊!”
渡鸦的这句话也同样引起了独眼龙的注意,只见独眼龙的目光在渡鸦身上停留许久,又透过人群看了一眼柜台上方挂着的八连杀的头像,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王三才的身上,终于开口道:“你就是八连杀的队长?”
王三才依然面带笑容的回道:“如假包换。”
“很好。”独眼龙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擂台比武名次我势在必得,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这句,他哈哈大笑三声,不再理会王三才等人,居然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王三才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疯子。”
说完,他便对着众人一摆手:“行了,咱们回去吧。”
众人都没有对独眼龙在意,毕竟,王三才先天的实力摆在那里!于是,谁也都没说些什么,在一层那些刺客们的议论声中离开了这里。
三层,阿宁独自静静地坐在会议桌前,她的脸上有些明显的纠结,再她右手上是一支笔,而她面前的桌子上则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张。
纸张上已经写满了字迹,阿宁微微吸了一口气,放下笔,拿起了这张纸,只见上面就写着一句话:“已确认八连杀队长正是王三才本人,其脸上面具,正是出自模仿面孔缔造者那人之手。”
可是,阿宁拿着这张纸注视良久,双手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连同她手上的这张纸一起颤抖起来,她的双眼中浮上一股挣扎,就连胸口间的起伏频率也变得快了许多。
她陡然深吸一口气,猛然起身,将旁侧烛灯点燃,颤抖着将这张纸条移到了火光上面。
纸只是普通的纸,遇火即燃,伴随着火光越亮,阿宁脸上的纠结就变得越加严重。
突然,阿宁脸上痛苦大现,她再也拿不住这张燃烧的纸条,失手落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双手已经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小腹间,像是在竭力的压制着这股痛苦。
只不过,疼痛的程度当真是让她无法忍受,她无力地一屁股摔倒在地,再也忍受不住,顿时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喷出的这口鲜血似乎让她好受了一些,但她的脸色却在这一刻白的吓人,只是,阿宁拼命挣扎着起身,赶紧从桌子底下再掏出一张白纸来,拿起笔,吃力地将之前烧掉纸上的文字再一次书写了一遍。
落笔之时,她也正好看到燃烧的纸条全部化为了灰烬。
她双臂无力地撑在桌上望着纸条上的文字,满脸都是汗水,她拼命的大口呼吸,仿佛腹中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
但她来不及处理一下嘴角以及地面上的鲜血,就赶紧将这张纸条折成条状,随后,她赶紧跑到了会议桌的尽头,在这里按动了一个机关,随着暗门打开,就看到里面的空间很小,好几个笼子堆放在一起,笼子里关的正是浑身雪白的信鸽。
阿宁取出一只信鸽,将折好的纸条插进信鸽爪子的信筒上,便来到了窗边。
她想要立即把信鸽放飞出去,可脸上突然又露出了挣扎的神色,紧接着,她腹中又是一痛,再也不敢犹豫,连忙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看着飞出去的信鸽,她腹中的疼痛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阿宁望着越飞越远的信鸽,那脸上露出的苦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