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杨古道呵斥道。
刘禹涛却是淡漠地看了汤玉舒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杨古道:“怎么?你后悔了?”
“刘禹涛,我只是一个商人,与你并无仇怨,只要能够达到双赢,那才是最好的结果。”杨古道说道,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随时都会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双赢?”刘禹涛摇摇头,“没有双赢了,从你居然将主意打到我亲人头上的时候,就不可能有双赢了。”
杨古道心头一颤,刘禹涛的强硬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觉。
究竟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
刘禹涛还有什么底牌?
“刘禹涛,你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你有本事就出来杀了我!”汤玉舒狞笑不止,“饶你是凶猛的老虎,此刻也被关在了笼子里!拿什么来跟我耍威风?”刘禹涛冷漠地看了汤玉舒一眼,“汤玉舒,你以前还是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失败了不要紧,你却跑去当一条狗,当狗就算了,起码也得当一条听话的,忠心的够,但你却连你家主人的脸色都不会看
,就连当看门狗,你也是一条失败的看门狗。”“刘禹涛,你再怎么说都没有用!我就在这里看着,等着锁仙阵收缩,等着看你灭亡。”汤玉舒恼羞成怒,狰狞笑道:“只要你一死,我就会去将所有认识你的人全部都杀得一干二净,你的朋友,你医院的下
属们,还有那些你救治过的病人,都会因为你而死!”
汤玉舒越说越是气愤,真气已经不可控制地释放开来,碰上了锁仙阵的封锁,发出来刺耳的摩擦声。
“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刘禹涛不怒反笑。
话音刚落,杨古道和汤玉舒都是齐齐脸色一变,他们已经感受到来自背后的一股强大的压力,好像泰山压顶一般,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惊恐地回过头,汤玉舒瞳孔猛地一缩,他看到了一个恐怖而高大的身影,散发着毁灭的气息。
强大,无比的强大。
汤玉舒感觉在眼前之人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婴儿那般无助。
这自然就是金丹傀儡,刘禹涛早就埋伏在外,为的就是提防锁仙阵,他以自身为诱饵,就是要让那些布阵的人出手,来一个一锅端。
但刘禹涛没有料到的是,杨古道和汤玉舒居然也会在这件事上面掺一脚。
“金丹傀儡?”汤玉舒倒抽一口冷气,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刘禹涛居然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金丹傀儡。
而杨古道,此刻也是面如土色,他早就知道刘禹涛拥有金丹傀儡,但众所周知,金丹傀儡的实力只由尸体和金丹决定,跟所有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刘禹涛的金丹傀儡,按道理也不该跟任何其他人的金丹傀儡有任何区别。
金丹傀儡的作用,只是跑腿而已。
但眼前这个金丹傀儡却显然很不一样,那种强大的气息,就连他这个金丹后期的修者都要感到心悸。
“汤玉舒,现在不叫唤了?”金丹傀儡霍弈然开口道,他面无表情,但身上的杀气却在不断地攀升。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金丹傀儡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实力?”汤玉舒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连一个金丹傀儡也比不上。
“我说过,你们逃不掉。”霍弈然淡淡开口,庞大的身躯从巨大的身躯中释放开来,一跺脚,大地都在颤抖。
金丹傀儡的力量,已经不亚于刘禹涛本体,达到了俗世的天花板,之所以没有更进一步,并不是不能,而是因为刘禹涛想将其留在俗世使用而已。
五指一张,真气旋转,一股强大的吸力当即间将汤玉舒整个人都吸了过去,牢牢地抓握在手中。
汤玉舒身材算是高大的,但在金丹傀儡的手中,却如同小鸡一般被抓在手中。
真气狂乱不止,汤玉舒一下子被控制出了行动,真气便如同不要命般使用出来,带出阵阵的气流爆炸声和摩擦声。
但金丹初期的力量,又如何跟刘禹涛的金丹傀儡相比?
无视汤玉舒的所有攻击,金丹傀儡猛然一握手。
蓬!
沉闷的响声与汤玉舒的惨叫就连结在一起。
鲜血四溅,当金丹傀儡松开手的时候,汤玉舒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肉酱,只剩下丹田之中的金丹被霍弈然握在了手中。
将手中的金丹收了起来,霍弈然转头看向了杨古道。
此刻的杨古道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无助地看着金丹傀儡,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危机感到底来源于何处,绝望的情绪瞬间填满了他的内心。
一个照片,金丹初期的汤玉舒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成了一推到烂肉,在风中化成星星点点的能量,回馈在天道之中。
“刘禹涛,我们可以谈一谈吗?”杨古道压下心中的恐惧,试探性地询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杨古道也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占有九吞银叶镜,只有快速向刘禹涛示好,他才有一线生机。
“活下去,就还有机会!”杨古道在心中提醒自己,连忙取出了九吞银叶镜,扔到了阵法中去。
九吞银叶镜是死物,锁仙阵对凡人没有限制,对任何死物也没有任何限制。
刘禹涛捡起了九吞银叶镜,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漠然地看着杨古道,“我刚刚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也许在你眼中,上面东西都有价格,都可以拿来交易。”
“但是,在刘某人这里,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触及的。”刘禹涛的话音越来越冷,他这次是真的愤怒了,如果说杨古道只是对付自己,那他还能够接受。
但是,这一次杨古道是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还抓住了骆佳依作为人质进行威胁。
这样的行为,刘禹涛绝不可能原谅,他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底线。刘禹涛的亲人,就是他的底线,一旦触及这条线,任何利益都不在他的权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