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浴室洗澡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尔茨少尉,被林微微一脚踢成公伤人。
演习时,部下面前不慎掉了面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了,无精打采地和同僚打了个招呼,提早回到寝室。想洗个澡休息下,再出去重振雄风,谁知,眨眼功夫,又遇上了这个东方女神棍。
刚才外面他一直带着面罩,所以林微微认不出他,但他对她却印象深刻着呢,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英勇神武亚洲女人。
平时舒尔茨没那么无礼,可现不正郁闷着么,看见她就想到自己刚才囧状,没好气地道了声,
“这里是男厕。”
林微微本来还怀着歉意,可听他语气不善,不由也冷下了脸。你被我看光了,可我也同样被你看光了,你这么气势汹汹地吓鬼啊。
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道,“我当然知道!”
“那你我们男兵寝室做什么?”
“没瞧见么,我上厕所。”反正已经丢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忽一下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扣好裤子,临末还补了句,道,“你不信话,可以过来检查。”
如果舒尔茨语气婉转,她当然也不会那么冲,可他偏偏一开始就虎着个脸,说话语气、看人眼神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像是欠了他二五八万似。不就是借你们厕所用一下,拽什么。
林微微哼了声,正打算淡定臭屁地从他身边走过,谁知道,却被他一把拽住。这人果然不吃素,那股手劲将她手腕捏得劈啪作响,她吓一跳,立即抬头瞪他,“你想干嘛?”
他松手,冷冷地说了句,“冲厕所。”
额,刚才太亢奋,竟给忘了。她憋着气狠狠白了他一眼,今天脸算是丢了。一不做二不休,冲完厕所,索性再洗个手。
舒尔茨地一边看着她洗手,一言不发,估计被她脸皮厚度给震慑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随手一抛,扔进垃圾桶,傲娇异常地道,“记得以后不要对外开放时间里洗澡,不然人家会以为,你有意卖弄。顺便说句,你身材不错,就是那地方要再大点……你懂。”
林微微趾高气扬地路过他,去拉厕所门,不料,手指还没碰到门柄,臂膀突然一紧,又被他拎小鸡似一把拎了回来。他将她按墙上,这动作是专门对付恐怖分子,显然他心里,这女人已和塔利班划上了等号。
“军人尊严神圣不可侵犯,请你自重。”
他光着身子,还*,又做出这么暧昧姿势,现却一本正经地来说教,真是好笑。
林微微伸出两根手指,顶他坚实胸膛上,然后用她老鼠般小力气一点点地将他顶开。她极其不给面子地噗嗤一笑,道,“我很重,5公斤。”
正想站直身体,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戳腿间,很是膈应。她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这位十秒钟前还义正言辞教育她兵大哥,十秒钟后,极度可耻地……勃起了。那凶器昂首挺胸,就像一把上了膛枪,森森然地瞄准了她。
这回,不光是微微震惊,就连舒尔茨自己也愣怔了。刚才被她一脚踢软,现又被她一句话气硬,该硬不硬,该软不软,里子面子全都丢光了。
两人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林微微才反应过来,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骂道,“卑鄙,下流,无耻!”
她红着脸跺跺脚,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什么神圣不可侵犯军人尊严,我呸,明明就是个不要脸男流氓!
低着头,一口气跑到宿舍外面,迎面走来一个人,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抬头一看,是弗里茨。
见她跌跌冲冲地扑过来,他便敞开怀抱迎接她,带笑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才一会没见,你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投怀送抱?”
林微微双手抵他胸前,拉开一段距离,左右环视了下,问,“那美女呢?”
“谁?”
“明知故问!”心情不好,她挣脱了他怀抱,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就被弗里茨从背后一把抱住。
“你这是吃醋了。”
“才没有。我爱吃糖,不爱吃醋!”死鸭子还嘴硬。
他也不和她争辩,伸出舌头舔了下她耳廓,“真吗?”
被他舔得耳朵痒痒,浑身一颤,她一根根地扳开他手指,没好气地道,“舔什么舔,我又不是你肉骨头。”
他笑着接嘴,“你要是肉骨头就好了,一口吞进腹里,从此没人和我争夺。”
她林微微哪有这么吃香啦,也就是他弗里茨死缠烂打着,之前还不是一路被人甩?不过,他这话说得动听,她爱听,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弗里茨,我问你个问题。”
他握住她手,挑了下双眉,示意她问。
“你们男人什么时候,那玩意会变硬?”
“你是说我?”
她心不焉地嗯了声。
“看见你赤身*时候。”他回答理所应当。
她横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是认真。一看见你,就算不全裸,也会有感觉。比如……现。”说着,他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拉起她手贴那里,俯她耳边道,“感受到它了没?”
大庭广众下,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做着猥琐动作,弗里茨,你节操呢?林微微用力抽回手,一肚子后悔。她错了,就不该没事找事,问他这种敏感问题。
弗里茨没给她抽身机会,双手放她肩上,环住她颈子,道,“当然,你不时候,也会硬。”
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就急了。
见她撅着嘴巴生气了,弗里茨终于收起吊儿郎当模样,道,“那就是尿急时候。”
额,还好,这一句话终于挽救回了她对德*人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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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军演算是今天精彩压轴大戏了,由应约而来外营士兵假扮成塔利班恐怖分子,挟持人质。而272部队反恐精英将会向人们展示,这种危急情况下,他们如何避过地雷、清除外围监控,突破建筑物里敌方内部部署,后围歼恐怖分子,并成功拯救人质。
前后一共设置了两个场景,第一场居民住宅区,第二场废弃工厂里。
对于生活和平世界里老百姓来说,这两场军演感觉就像splay;可对于驻军阿富汗官兵而言,这模拟场景却非常真实,相似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
追求逼真同时,为了避免误伤群众,两队人马武器都做了特殊处理。枪口上安装着红外线感应装置,战士扣动扳机之际,会发出仿真爆破声。唯一不同于真抢实弹是,取代子弹,从枪管里射出是红外线。一旦被对方射中要害,衣服上感应灯会自动跳闪,手中武器也随即失去了攻击力。换句话说,此人中弹而亡。
第一场演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观众席上挤满了男女老少,大家对军事神马未必就懂行,多数只是抱着有趣心态,过来凑热闹。
外行人看来,那些战士已经是精英中精英,发出子弹1发9准,速度比普通人一倍,步伐整齐,动作训练有素。见他们火速清除外围,观众席上发出了热烈掌声,林微微正想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叫好,耳边就传来弗里茨抱着迟疑态度批判。
“装拆枪械动作太慢,要真实战场上,38秒,足够让敌人子弹将他们射个对穿。队伍分成两支,正反两面进攻,如果是大规模战争还好。但是,这是散战,我方两侧空虚,只能祈祷上帝,左右双翼没有埋伏。否则,必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这些士兵射击姿势也不对,右侧空虚没有防御,如果敌人子弹从右边过来,完全无法应付。”
他演讲似地发表了一大段,林微微云里雾里愣是半句话也没听懂。转过头望向他,只见阳光下男人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站那里,微眯眼睛里散发出冷峻光芒,浑身透出一股令人无法直视威严。
这瞬间,她突然觉得,即便没有制服点缀,弗里茨那挺拔站姿、不苟言笑神态,仍然突显出那种神圣不可侵犯气质,比场中任何一个人都具有军人风范。
上辈子职业是军人,还是军官,所以看见他们训练中漏洞,他忍不住就要说上几句。林微微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也不指望她能和自己讨论,所以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想,人群中还真有懂行人,听他发表了自己想法,接嘴问,“那你说,这应该怎么破?”
弗里茨转头,两道目光扫了过去。那是一个五十来岁中年人,带了顶深蓝色鸭舌帽,帽檐上别着国防军坦克部队徽章。他人精瘦,却穿着一件宽大防雨外套。
那中年人似乎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便打了个哈哈,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卡尔科诺布洛赫,同是军事爱好者。”
“弗里茨赫尔曼。”
两人伸手一握,算是认识了。
卡尔赞赏道,“刚才你分析很到位,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破解?”
弗里茨当过军官,去过战场,生死悬一线。要说现代化武器,他不行,但要说到实战经验,那绝对是比谁都丰富。就是自诩专家,也不为过。1955年联邦国防军刚建立时候,军中也回聘了不少二战期间老兵作为顾问团,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就算没归西,也老得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聊得起来人,弗里茨也没傲娇,直言无忌地道,“大规模战争战略为辅,武器和兵团为主;而小规模地盘争夺战,则正好相反。你看,他们一共十个人,可以三个人前锋,三个人断后,剩下四人再分两组,从两边迂回。这个时候,如果有埋伏,左右双翼人就起到了掩护作用。”
卡尔思虑了下,反驳,“这确实是个方法,但也有弱点。就是主攻力量被削弱,假如两侧没有伏击,反而拖延了攻占时间。你知道,真正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
弗里茨立即打断他话,道,“真正战场上,考验是反应和灵敏度,但他们漏洞太多,想补救都没有机会。”
“比如?”
他做了个扛枪射击动作,道,“如果敌方2米开外,那么这个攻击姿势,完全没问题。但是,这是场近身搏击,你看,这四名正面攻击战士,他们所处之地,是敌方火力集中点;你再看他们射击姿势,右侧空虚不说,腿部蹲姿也不对。”
说着,弗里茨又示范了一遍,道,“扎稳马步,放低身体,这样才能将纳入扫射范围面扩大。而且,这种情况下,必须做好随时撤退,寻找掩体准备。他们身体太过僵硬,危机关头,只能喂敌方枪火。而且后方防御力量布置也不到位,狙击手离得太近,这个位置很容易被暴露。”
“听你说得言之凿凿,但实战起来,不知道会怎样。”卡尔还是持怀疑态度,显然这个年过半百大叔没那么容易妥协。
弗里茨耸了下肩,没答。如果真是一场战争,所有技巧都成了纸上谈兵,必须靠实际经验积累。只不过,这一不小心,付出可就是生命代价。
见他沉默,卡尔又问,“小伙子,你当过兵吗?”
弗里茨点头。
“什么兵种?”
“步兵狙击手。”
卡尔看着他,心中一动,道,“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他低声弗里茨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寻求意见道,“怎么样?”
弗里茨对他话不为所动,“不怎么样。”
卡尔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欧元票面,塞给他,道,“愿意试试么?”
弗里茨没接嘴。
卡尔便又掏了一张5出来,拍他手里道,“1?”
弗里茨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道,“至少5。”
“贵了!”
“这是特殊服务。”展示看家本领,少一分也不干。
卡尔想了想,后忍痛割爱地一拍腿,叫道,“成交。”
俩男人,一老一少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达成了个协议。
林微微站旁边看演习,突然觉得自己外套口袋一沉,还以为有小偷,结果伸手一摸,却抓到了一大把钱。5、1好几张,她吓一跳,急忙转头,就瞧见弗里茨冲自己笑。
她扬眉,投去询问目光。
“我离开下,你这里等我。”
见他要走,林微微忙一把拉住他,叫道,“喂,你去哪里?”
他回身,她额头亲了下,道,“去上演一场好戏,你等着看戏。”???看着他背影,林微微满脸问号。
什么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