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坡下来的人不是敌人,而且只有一个。
竟然是王大平。
只是王大平现在已然没了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气,他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惶失措,边跑边不停地往后看着,看那模样,似乎后面有鬼在追他一样。
坡上突然出现的人影让他大惊失色,等看清竟然是司徒睛等人后,他一PI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这种时候,王大平不可能一个人进深山,身边定有人陪同。司徒睛想起之前亲卫说过坡上有人射中了呼图鲁,这才导致对方退兵。
难道出手的是王大平?如此说来,不管曾经如何,现下他对他们还有救命之恩。
司徒睛走过去,以副参领的身份向王大平见了礼,还没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王大平已然喘着粗气拉住了他的手。
司徒睛不由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王参领,金参领没和你一起吗?怎地现在你只有一个人?”
在边城里,谁都知道金参领和王参领是一起的,没道理现在只出现了一个。
王大平平了下气息,这才摇着头说:“我,我,我和金参领她走散了。我们本来是打算到山里来找你们,已经找了好几日,都没什么讯息。结果刚刚我们被向导带到那边,”他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的林边高坡,那里正是之前金丹凤射箭的位置,“金参领看到你们被困,就出手相救。结果那些游牧部落的家伙不知怎地就全盯住了我们不放,中途我和他们全都失散了,迷了方向,跑到这里来。”
司徒睛一下子站起来。
照王大平话里的意思,金丹凤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现在金丹凤失踪,并且很有可能遇到危险,他实在不能袖手旁观。
就算两人分属不同的阵营,但司徒睛向来恩怨分明。金丹凤能放下成见救他,他就绝对不会不管对方的死活。
“你们在哪里失散的?”他问王大平。
王大平指着来的方向:“那边,一直跑过去,能看到一块大石头,绕过大石头不远,就是我们跑散的地方。”
司徒睛紧了紧手里的长枪,转头对几个亲卫道:“你们受伤的在这里休整,没伤的跟我去找人。”
现在正值非常时期,他不可能把全部队伍都拉过去,那样目标太大,只带几个身手不错忠心又能保证的,这样不但速度快,一旦遇到什么危险,脱身也容易。
其他的普通士兵也三三两两地站了起来:“司徒大人,我们一起去吧,人多了会更安全点儿。”
司徒睛摇摇头:“不行,你们身上都有伤,刚才那场激战让你们都累垮了,还没怎么休息过来,我带亲卫过去就可以。而且王参领在这里,也需要人保护。你们全跟我走了,受伤的兄弟怎么办?”
他这话一说,士兵们便不吭声了。
司徒睛拍了拍身边那个肩膀受伤的亲卫:“三山,这里的士兵暂时归你调度,你们都呆在原地不动,如果遇到什么突发事件,撤退时记得做下暗号。石百长,你战场经验多,协助一下三山,有什么事情要提醒他。”
三山立刻答应,石百长也点了头。
虽然王大平在官职上来说比司徒睛还要高,但是监察参领并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力,因此就算司徒睛离开了,也不可能让他指挥。
话说回来,司徒睛内心里并不信任王大平。他的兄弟,还是交到可靠的人手里为好。
司徒睛带着几个人,起身向王大平来的方向奔去。
现在深山里到处都是积雪,虽然仍有新雪不停地下着,但短时间内倒不会把痕迹全都掩盖住,因此司徒睛很快就沿着足迹找到了王大平说的那块巨大的石头。
这时,一个叫白浪的亲卫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真是奇怪,不是说金参领和王参领是已经订婚的人吗?怎么这时候还扔下金参领跑了?”
另一边叫黑石的道:“你怎地知道是王参领扔下人跑了?王参领不是说跑散了吗?”
白浪一撇嘴:“跑散?你信不信这两人肯定是一起跑的?”
这倒是真的,就算王大平和金参凤到深山里找人,也不可能傻乎乎地只有两个人来,一定会带着一支队伍。
以黄将军的谨慎,不可能直接将队伍交到这两人手中,定是另外还委派了一个对军队有直接指挥权的人跟着。
只是王大平和金丹凤人虽然不怎么样,功夫却不是一般的好,遇敌的时候,就算真的被冲散了,以这两人的头脑,亦会合在一起跑。
毕竟,两人是未婚夫妻不说,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的安全逃出机率大得多。
可是王大平对他们说,两人跑散了。
金丹凤的脚力不可能跟不上王大平,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受伤了,被当成了拖累扔下。
只是……司徒睛皱了下眉头。
平时看王大平对金丹凤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怎地到这个时候,他就抛下了未婚妻子?
这也太……
他边想边向前疾走,后面的亲卫全都紧紧跟着。
几个人正走着,忽地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说那声音奇怪,是因为它是从人的喉咙里出来的,但绝对不可能在平时状态下发出。那声音像是极痛苦,又像是极愉悦,混杂着太多的情绪,听起来反倒有几分瘆人。
司徒睛愣了一下,侧头转过去。
倒是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看到司徒睛打算过去,白浪支支吾吾地道:“司徒大人。”
司徒睛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
“那声音……。”白浪道。
“声音怎么了?”他问。听声音,他们几个应该距离对方不是很远,因此几个人说话都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对方。
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只可能是两种人,要么是失散的其他兄弟,要么就是游牧部落的勇者。
至于那些百姓,司徒睛早在之前就把他们安顿在了隐蔽之处,叮嘱他们藏好,待一切平定下来之后他自会去接他们出来。
见白浪等几人吞吞吐吐地不说完,司徒睛亦没那个耐心等,直接抬脚继续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移了过去。
几个亲卫见状只得互看一眼,垂头跟上。
没走多远,司徒睛隐身在一棵树后,眯着眼睛看向林间的一片空地。
他觉得自己的血瞬间被抽空了。
一个女子被捆绑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一个勇者正光LUO着XIA身,伏在她的身上拱着。
其他的几个勇者则一副餍足的表情,坐在一旁看着,有的连裤子都没拉起来,那东西甚至大喇喇地垂在外面。
那女子身上的衣物都被扯开丢到了一边,白生生的肌肤在堆满积雪的地上,更显出了一种无力和脆弱。
司徒睛的手抖了起来。
那个人事不省的女子,正是他曾经看得极不顺眼的金丹凤。
王大平为了逃命,将她丢下,却被几个游牧部落的勇者用这种方式WU辱。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抓着长枪就冲了出去。
那些勇者们的注意力还放在金丹凤身上,有的时不时伸手出去摸摸抓抓。
这中原的女人就是好,不但长得漂亮,皮肤摸起来也滑滑嫩嫩地,不像是部落里的那些女人,不管长相如何,多是凶悍得很,而且很多人的皮肤和男人一样粗。
有人甚至起了把金丹凤带回去长期享受的念头。
只可惜这念头刚刚起来没多久,他就觉得后心一凉,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才看到前胸透出了半截染血的枪尖。
他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待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要害中枪时,那枪尖已经抽了回去,他的整个身体随着这个动作倒在了地上。
胸口流出的鲜血和那个中原女子两腿间的血一样红。
其他勇者一怔之下,刚要起身,那些亲卫们已经跟着冲过来,一刀一个,将包括刚刚从金丹凤身上撤离的那个勇者全都砍翻在地。
司徒睛皱着眉头看向金丹凤。刚刚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挡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儿,这时候走近了才看到她全身上下有不少血,左腿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估计就是腿受了伤,动不了,这才被王大平抛下的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亲卫们倒是自觉得很,杀了游牧部落的勇者们之后,已经齐刷刷地转过身去,不向这里投过来一眼。
司徒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帮金丹凤穿上。
衣服大多已被撕破,尤其是里面穿着的小裳,完全成了碎片。就算他帮她穿上,有的地方还是露出了白嫩的PI肉。
他脱下铠甲,将里面的外裳脱下来,盖到金丹凤身上。
虽然那外裳上也沾着从盔甲渗进去的血,好歹算是件完好的衣物。
等他重新穿好铠甲之后,地上的金丹凤终于微微动一下,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算是虐了金丹凤吧。其实也不算虐,以金丹凤的性格,碰到这种事情在某笔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司徒睛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人,曾经有冲突,心里讨厌金丹凤,但从王大平嘴里知道受了她的救命之恩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来救人,这也是为了报恩,或者说是不欠人情。毕竟他是黄将军一边的人,白白受了人家那么大的恩情不还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会被挟持。
另外,今天某笔发现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在职研究生的考试已经网上报了名,也交了报名费,结果就在十号要去现场确认时,某笔才想起来今年职称评定,某笔已经把包括学历证在内的所有证件都交了上去,短时间内不可能拿回来。今天打了N个电话咨询,开始接电话的几个机构一个推一个,最后推到了要现场确认的报名点那里。某笔好不容易从网上查到个电话,打过去根本没人接。
于是……这事儿很可能就不成了。很窝火是不是?总之某笔现在心情不是很美妙。
当然,要是往好的方面想的话……十号十一号两天不会断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