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在这些死尸的后面与他们一同走进了这条小路,顺着这条路走了不远前面便出现了一架用钢筋钢板烧制而成的简易楼梯,顺着楼梯很快便走上了二楼,刚走到二楼眼前就出现了一副十分骇人的景象。
只见二楼上全都是一些透明玻璃缸,每一个大缸里面都有一具囊肿的尸体,长大了嘴巴无力地漂浮在装满绿色的透明液体之中,并不时从尸体的七窍中冒出一串串的气泡,每个大缸的旁边都有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他们的面前都有一个装满米黄色颗粒状的固体,随着打开盖子将这些固体倒下之后,这些工作人员又拿起一杆铁锹一般的东西不断的在里面搅拌着,不一会里头的绿色液体就转化为浑浊的白色液体。
大缸的下面有一个小水阀,随着水阀的拧开,浑浊的液体便流到了搪瓷的坛子中。看到这一幕我的胃里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回想起那天晚上陪着村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的竟然是些尸水!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堆大玻璃缸的旁边是一个大型的池子,这些尸体们一个个陆续踏入了池子之中,刚一进去这些死尸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挺挺的漂浮在了池子上,接着从每一具尸体的耳朵或是嘴巴里都爬出一条条乳白色的寄生虫,这些寄生虫从尸体上爬出之后统一围成了一团,趴在墙角一动不动。
又有一群工作人员围了上来,将手中的一大包东西倒了下去,没多大一会功夫池子里所有的尸体都开始浮肿起来,并越加的肥硕,身上开始出现紫色的细小裂痕。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诡异的酒香味,并且越发的浓厚了起来,我在酒塔呆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蒙蒙亮之时才折返了回去。
回到村长家之后我匆匆吃过了早饭便和村长一家告别,村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小心慢走。离开村长家之后我连忙驾车赶到了酒塔附近,按照昨天的情况现在墓地里应该没有尸体了,换句话说今天晚上也就不会有死尸横行街道了,我将汽车停靠在了一片林子之中,又将路面的痕迹用树枝涂抹掉,这才放心的用隐遁技法再次悄悄潜入了酒塔内部。
阳光从厚厚的玻璃窗投射过来,洒在了暗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整个一楼空无一人,唯有前门摆满了一个个的搪瓷坛子,看来这是今天要买的米酒,对于这些东西我并没有去理会,而是直接爬上了二楼,此时的二楼除了潺潺的流水声之外在无一点其他的动静,玻璃缸中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了出来,统一摊放倒了向阳的地方,在阳光的催促下酒香味似乎更加浓郁了。
一旁池子里的液体已经放干了,凌乱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池子底部,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脱掉了,白花花的肥肉堆满了全身,身上紫色的裂纹更加浓重了。
我朝着其中一具尸体走去,一把将其拖了上来,尸体上布满了黏糊糊的液体,犹如大鼻涕一般粘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厚的酒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臭以及土腥味,我从裤袋中摸出了一把折叠的小水果刀,此时这把水果刀在我手里犹如活了过来一般,没几下便将尸体的喉咙延至腹部给剖开了。
腹腔内的景象更是让我头皮发麻,尸体的内脏骨骼上满是深紫色的条纹,好似一根根紫色细绳将整个尸体缠绕了起来似的,最重要的是腹腔里满是积水,并且抓一把尸体上的肥肉都似乎能捏出水来似的。
一阵脚步声从三楼的楼梯口传了过来,我两眼一眯发动了隐遁技法,站在一边悄悄观察着。
很快,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工人映入了我的视线,这几人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被我开膛剖腹的那具尸体,不由得眉头一皱小声咒骂着,随后用一张白色的毯子将尸体裹了起来。几人吃力的将其抬向了三楼。
我继续跟在后面密切着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发现通向三楼的楼梯与二楼截然不同,后者使用水泥钢筋垒起来的,而前者则是用清一色的汉白玉铺设而成,通体雪白并无任何杂色。我不由得开始好奇这三楼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我跟随着他们的走上了三楼,但是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就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神秘力量向我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来,
我不由得开始胸闷,感觉胸腔里注满了水一般,险些咳嗽了出来,我站在第一层台阶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有些缓过劲来,我扶着一旁的栏杆:看来这酒塔里的东西不简单。
虽说现在的我略微有些适应,但这胸闷的感觉依旧存在着,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我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上去,但两眼刚刚看到三楼的模样,我便不由的到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顿时凉了下来。
我先是看见刚刚的那几个人将尸体抬到了一只被手腕那么粗细的铁链捆住的一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前面,没错,刚刚我所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那几人将尸体放好后几乎是飞一般的跑开了躲在墙角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东西先是脑袋晃动了几下,我觉得应该是在闻味道吧,而后,完全是在霎那间的功夫地上的尸体就不见了踪影,如若不是那张嘴还在饶有余味的嚼着以及嘴边的紫色液体那么我还以为这尸体凭空消失了呢。
自始至终我的目光就紧盯着那东西不放,试图从他的外貌看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事与愿违,这么做只不过是在徒劳而已。
突然,那东西的头转向了我这边,我眉头一皱,明明使用了隐遁技法,但为什么他还能看到我,难道……我猛然一转头四下看了看,但身边空无一物,顿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哄”的一声,那东西毫无预兆的吼了一声,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脑袋一转,四目相对,那血红色的眼珠子顿时扎进了我的心窝,不由得我后退了几步,险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墙角的那几个工人也被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拿着胶皮管猫着腰四处瞎看,只不过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那正在抓狂的东西之外,在看不到任何的活物。